我叫黄业，当然这个名字有可能是真的名字，也有可能不是，就好像张三有可能真的就是张三，李四也可能不是李四，可是有趣的事情是，张三怎么确定他就是张三，李四也没办法证明他就是李四。张三可能有张三的身份证，李四也有李四的档案袋，可是，张三如果起初不叫张三而取名叫做李四的话，那么就有两个李四，也有可能一个李四都没有。所以，我叫黄业，我可能真的叫做黄业，也可能不是。我是不是叫做黄业，这当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在讲一个故事之前，我应该要稍微的自我介绍一下，简单的交代一下人物的时间背景，我记得语文课上总是这样分析文章的，这里我当然也要固执的稍微介绍一下，以免有一天你也要分析这篇文章的人物背景什么的。刚刚我说了，我的名字叫黄业，这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至于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字，我想老一代总有他的道理，只要不是叫个黄爱国，又或者是黄爱党什么的，我觉得就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当然，我也不是歧视那些叫做爱党爱国的朋友。我是一个九零后，前十年生活在乡下，那种穷得叮当响的乡下，上学还是在希望小学里面的，虽然我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有希望的人。后十年生活在大城市深圳里，也算半个城市人，大学的时候在北方念过几年书，从北方回来的时候养成了爱吃面食和不爱洗澡的习惯，这点和南方人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导致于后来常常被人说我像是一个北佬”。虽然我看起来和南方有很多格格不入的地方，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在南方生活，而且生活过得算是多姿多彩，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多姿多彩的故事里面的事情。张小妮是我多姿多彩生活里的美丽一笔，我是在大学毕业找工作的时候认识她的，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刚从北方回到深圳，作为一个应届毕业生，当然是想要在深圳早点找一份工作，因为我听了太多啃老”和家里蹲”的报道了，作为一个有志青年，被贴上标签那是一件很不酷的事情，一旦有可能会变得不酷，我就不喜欢了，我相信大概谁也不喜欢成为一个不酷的人，做一些不酷的事儿。所以从火车下来回到家的第二天，我就在各种招聘网站上投递简历，海投简历这件事儿看起来好像有点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事儿，因为在海投简历的第二天，也就是我从大学回到社会的第三天，我就开始了疯狂面试了，也就是在这疯狂面试的一周里，我认识了张小妮。张小妮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学中文的应届毕业生，毕业回家的第四天，也就是我面试的第二天，我认识了张小妮，那时候我们一起面试一份文案策划的工作，炎热的夏天，我喝着汽水站在那家公司楼下等公司开门，在树荫下除了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姑娘，那就是张小妮。我不是一个特别善意搭讪的人，所以愣是两个人在树荫下站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说话，我猜想张小妮也不是一个善于和陌生人说话的姑娘，后来的事情证明了我的猜想是错误的，但是这个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善于猜想，一个善于猜想的人必定也是要善于接受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不然就没有勇气开始下一次的猜想。那天站在树荫下，我还做了别的猜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天站在树荫下两个人不说话可能时间会过得极其的慢，我显然不愿意这样，但是那天具体还做了哪些猜想，基本上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常常忘记自己当时的想法，这没有什么要紧的，但是我记得那天我在做那些天马行空的猜想时，我一共抽了三支烟。一般情况下，要在半个小时里抽三支烟，我是做不到，但是我记得那天我确实是做了。后来我们先后进去那家公司面试，面试结束后，面试官告诉我们两个说，要我们等一下晚点会有负责人给我进行一轮新的面试，我和张小妮就坐在会议室里等了两个钟，如果我们能够坚持在树荫下站着半个小时不说话，我理由相信我们在会议室里坐着可以完成两个小时不说话的挑战，这是我当时坐在会议室里十分钟后的猜想。又十分钟后，再次证明我的猜想是错误，因为张小妮用行动证明了我是不善于猜想的。那天张小妮先开口问我说：为什么我一直不说话？两个人坐在静悄悄的会议室里，在我原本的设定里，如果不是面试官过来和我们说请跟我来”这样的声音的话，应不会有别的声音出现，所以张小妮的一句话，让我有点被惊吓到的感觉，由于有点吃惊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张小妮后来又问了我一遍。我不是那种和女生说话会有结巴的人，虽然吃了一惊，但是语言的天赋和幽默的个性，还是让我一下子就征服了张小妮，当然，我说的征服是一种猜想上的征服，不可能是真正的征服，也不可能是肉体上的征服，我做出这样猜想的理由是，在会议室里我和张小妮聊天的过程中，她笑声不断，俨然有一种很享受和我聊天的感觉，我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让一个女生很享受和你说话的这种感觉本身就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我不得不说，张小妮是一个很有趣的姑娘，笑起来太可爱了。她算得上是个小个子的女孩子，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说过，凡是小个子的女孩子，我是没有抵抗力的，以至于，我一度奉周冬雨为我的女神，什么志玲姐姐都是比不上我雨的可爱。当然啦，我说张小妮可爱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个小个子的女孩子，排除我个人对于小个子女生的独有偏见以外，把张小妮放到任何随便一条街上，她都是一个出众的姑娘。在会议室的两个小时里，张小妮告诉我说，她是个四川的姑娘，在广州上的大学，和我一样是学中文专业的，一个月前刚毕业，在她遇到我的时候，她已经连续面试了两个多星期，她告诉我说，学中文专业很没有用，具体表现在找工作这件事儿上。当时我为了表达对她的赞同，我附和了几声，一方面是表达我的谦虚，另外一方面，我深知女生说的话最好不要反驳。两个星期里她面试成功了几家公司，但是都觉得工资太低最后没有去，我当时觉得好羡慕她，因为我面试的第一天都是没有消息的，在当时，我其实内心有点阴暗的觉得，美丽的姑娘在面试找工作的时候就是比较有优势。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可以说是有一点龌龊，所以我有点自责，我自责的点在于，作为一个本身就不帅气的男孩子，如果面对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的时候，有半点龌龊的思想都是可耻的，所以，我可耻，还好的是，我认识到自己的可耻，在这点上我又不是可耻的，其实我这样的想法是矛盾的。在会议室的时候，其实我和张小妮聊了很多，其中还包括张小妮现在的生活状况和我的生活状况。我是一个会聊天的人，我知道有作家，音乐家，书法家等等，如果按这样的说法，那我大概可以够得上可以算是一个聊天家”了。因为我是一个会聊天的人，所以，我尽可能的获得我想要的信息，尽可能聊她的故事而不是我的故事。张小妮的生活状况是，她一个人在广州上了四年的大学，大学毕业后因为男朋友决定到深圳这边来工作，所以她也跟随着她的男朋友一起来到深圳工作。其实聊到她有男朋友的话题的时候，我就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了，不过，正如前面说的，我是一个会聊天的人，所以就处于心不在焉的状况下，我还是知道，张小妮和她男朋友都是四川乡下的人，张小妮的男朋友算是半个典型的凤凰男”，张小妮也算得上是一个凤凰女”，两个人都是四川乡下砸锅卖铁的凑钱供他们上的大学，两个人隔着一条村，倒也算不上远，他们都是各自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虽然说是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但是我当然还是毫无疑问的相信张小妮说的故事，一方面，我实在是想不到张小妮为什么要骗我，另外一方，我在前面交代过我前十年的生活背景，在那个穷的叮当响的小乡村里，一年能有一个学生考上大学那也都是了不起的大事情。后来的事实证明，张小妮确实没有欺骗我。说回到那天我们面试的时候，张小妮和我在会议室里谈天说地的聊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那个面试的负责人来了，当然是你所能想到的剧本，那个负责人分别和我们聊了不到五分钟就告诉我们可以回去等消息了。我先面试结束的，所以，面试结束之后我在公司门口的那棵树下等张小妮结束。一根烟没有抽完的功夫张小妮就出来了。张小妮从公司出来看到我站在树荫底下，她第一句话就说：黄业，你抽那么多烟干什么？我看你抽烟的样子不像是大烟鬼啊。”我听到张小妮这样说我，我就有些不那么好意思了，我在先前说过了，张小妮是个可爱的姑娘，如果不是故事后面的错过，她是那种我会心动的姑娘，至于要不要结婚生孩子，我觉得那是俗套的话，我不愿意谈这些，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张小妮是个可爱的姑娘，所以，被一个可爱的姑娘看穿你的内心，这是一件尴尬的事儿。后来就和张小妮分开了，其实，我说我在树荫底下等张小妮一起，一方面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想要稍微展现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因为我觉得总不至于在会议室说了两个小时之后，转眼间就各自走了，然后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我觉得这是不合适的。另外一方面，其实是因为我个人有点不是十分认得路，从面试的公司走到公交车站，从我个人的角度上看，其实有点难度，所以我认为有个伴大概会好许多。和我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的剧情是，我们从面试的公司一起走到外面的公交车站，张小妮凭借着记忆就把我带到外面，而且半点不需要手机地图的支持，关于这点我是有点惊讶的，另外就是，张小妮和我在公交站台分别前，她主动的问我要了微信号，说是方便联系。关于这点上面，张小妮比我直接，说实话，在她要我微信号说保持联系之前，我在脑子里做了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关于要不要留下联系方式以及用什么借口来留联系方式的事情。各自分开后，我在一天三家公司的状态下持续跑面试，想要获得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张小妮和我一样没有选择上次我们一起面试的那家公司，在我们分开后的一个星期，我接到张小妮的微信消息说，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行政工作，所谓的行政工作其实就是打杂跑腿考勤这些琐碎的事情。一个星期后，我也在一家网络公司干着打杂的活儿。再后来的事情，我们就鲜有联系了，一方面我知道，张小妮有她的男朋友陪着她，我多次的打扰必然会引来不合适的麻烦，另外一方面，张小妮可能也确实找不到什么过分的理由要持续和我保持联系，所谓点头之交，可能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如果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我大概今天也是在找不到什么过分的理由来写这段文字，因为，就算我自己也会觉得这样的故事无聊至极，因为认识陌生的人，然后分开，他们虽然活着在世界的另外一个角落，也许他们的名字静静的躺在你的通讯录里，但那其实和僵尸没有什么区别。再一次见到张小妮的时候竟然是在一家网站上，我这里说再一次见到的她，所谓见”的意义是不可以咬文嚼字的抠字眼的，因为我说的见到张小妮，其实是我单方面的见到她。那是一个极其无聊的夜晚，通常故事开头说这是一个极其无聊的夜晚”的时候，下面一句大概都会讲一个关于失眠以后的故事。我这个故事也就像通常的故事那样俗套，那个极其无聊的夜晚，我失眠了。在失眠的晚上很有可能会做一些极其无聊的事情，比如数羊，比如翻看微博，又比如看一些脑残的视频。那天晚上，我也想着快点消耗时间然后快点入睡等待天明，所以，我在火热的直播平台上看游戏的直播。通常火热的游戏主播在夜里超过一点钟是不会在线直播的，剩下的大概都是一些不怎么有趣的人，所以无聊闲逛的直播网站上的各种主播。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是在2016年的中旬，这个时候的直播网站发展以及十分火热，除了游戏直播火热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的主播也发挥着她们的光和热，那就是美女直播间”那天夜里，我在直播间里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张小妮。其实张小妮在直播平台上还算是受欢迎的，我看到深夜里还有两万多人看她的直播，时不时有红花等各种奖励的东西送给她，而张小妮在直播平台上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观看她直播的人互动说说话聊聊天，偶尔可能的话卖弄一下就算是给粉丝的福利了。我拿着手机在直播平台上看到张小妮化了精致的淡妆，透过摄像头传递到我手机上的画面，不能不说其实是她是美丽的。也许是我个人观念上的保守和不够前卫，我在手机里看到张小妮的时候，其实我有点心酸。其实说我有些心酸的时候，其实我自己是取笑我自己的。我取笑自己观念上的保守，我记得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学的时候，学校就在思想品德课程里说，要我们树立正确的职业观念，张小妮现在的工作不见得有什么不一样。另外一个原因，我之所以取笑我自己，是因为，我在心酸的同时也意识到了，我是一个每个月只能拿着几千块工资的打工仔，而在我手机上出现的这个小姑娘，很有可能一个晚上的直播收入就超过我一个月的工资，在这样的对比下，我嘲笑我的圣母心。那天夜里再次见到张小妮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够平复自己的心情，我知道这个姑娘，我认识她，和她有过交集，我们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说说笑笑两个钟，后来虽说缘分不至，但是总算是相识一场，我拼命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我不知道这些理由是在说服谁，我只是大概知道，我需要一个和张小妮联系的借口。那天晚上，我在直播间里一直等到张小妮直播结束，看到张小妮在直播间里和我们亲昵的说再见，就好像是对着我们这些人其中的某一个，又或者是对我们每一个人说的晚安，我看到张小妮这样和我们说话的样子很熟练，我知道大概她已经掌握了套路。那天过后，我每天都在张小妮的直播间里看她和们聊天，我所说的找借口联系张小妮这件事儿，我一直都没有实行，就像那天在车站犹豫要不要问她联系方式一样的犹豫。可我说张小妮可爱，她是真的可爱，那天晚上我在电脑上看着张小妮还是一样的和她的粉丝们聊天的时候，我的手机意外的收到了张小妮的微信。视频里面的她十分自在的看着手机，一边随意的回复弹幕上的话。我看着她的自在，我看着手机微信里她的名字，我有点错觉。张小妮问我在做什么。我思考了良久，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开始我想说我在外面，或者随便编一个借口说我在玩耍，主要是我不想让她知道，此刻我正在透过电脑的屏幕看着可爱的她在那一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我看着她，但是，我确实不知道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来回避她的问题，所以，我选择老实的告诉说，我在看直播。我回复这个微信之后，我看到她看着手机笑了，这种感觉是一种极其奇妙的感觉，你可以透过视频看到一个人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但是她却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当然，我说的她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这其实是一种我的猜想，因为，正当我做着这样的设想的时候，我在微信里收到张小妮的消息说：你在视频上看到的我美吗？【张小妮（1）查看网站：张小妮（1）】